安千秋有很多话想说,但她看到胸前沾着大片灰尘的禾真,又生生咽了回去。
头顶上的灯闪了一下,安千秋把火机拿出来又放回去,最后还是开口说:“李呈蕴可能没你想的那么好。”
禾真没说话,他正在低头掸衣服上的灰,但好像怎么也弄不干净。
距离礼堂的使用时间还剩下不到八分钟,禾真站在窗前,抬手在玻璃上印了一个黑手印,颜色不太均匀,食指和小指都只有一半。
“我打算搬到他的宿舍去。”
禾真突然开口。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安千秋皱着眉看他:“你怎么搬?”
“能搬的。”
禾真笑了一下,他手背把玻璃上的手印擦掉,“其实我可能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海市天气预报连着三天发出了橙色台风预警,薄蓝色的天空上有星星点点的白,气压明显变低,在室外站一会儿就让人喘不过气。
周安仰着脸看在上铺打包被褥的沈林威,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沈林威把拆好的枕套往床上一扔,指了指还没干透的床单:“要不你上来睡?”
周安没接话,他踩着床沿趴到上铺,把沈林威叠好的床单拿下来。
“我是搬个宿舍又他妈不是死了。”
沈林威把枕套递给周安,“以后该打球打球,该开黑开黑,啥都不耽误。”
“那你跟谁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