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真抬头看他,只是笑不接话,算是默认。
电影里的月光一闪而过,投在厚重窗帘的天光还是大亮,李呈蕴重复了下午周安问的问题,枕在胸口的人一动不动,透过余光李呈蕴瞥见禾真的睫毛很轻地颤抖。
“那你怎么说的?”
禾真小小声问他。
李呈蕴没回答,反问他说:“你想说吗?”
红酒后劲大,禾真的脑子转不过来,他摇摇头说不知道,停了一会儿又问李呈蕴:“你觉得要说吗?”
“不要。”
李呈蕴回答的很快。
哪怕是与自己并不太亲密的母亲,真正失去之后也需要大把时间来自我康复,这种滋味并不好受,李呈蕴不希望禾真也跟他一样再来一次。
两个字的答复应该很容易产生误解,但禾真好像听懂了,李呈蕴看着禾真坐起来,俯下身环着他的脖颈抱他,然后凑在耳边小声说:我爱你,一遍不够,禾真又重复好多好多遍。
正在播放的电影再次面临无人问津的下场,李呈蕴搂着禾真的腰,脑袋埋在他的颈窝,混着酒精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李呈蕴掀开禾真的衣服,肌肤相贴。
中间李呈蕴的手机震了几下,但没人理会,李呈蕴扣着禾真的下巴接吻。
电影没有什么激动人心的情节,于是静谧空间里声响最大的是衣料摩挲的声音,接吻要专心,哪怕忽略掉山崩海啸都情有可原。
所以当卧室门被打开的时候,屋内没有一个人发觉,直到拿着脏衣篓的何萍站在门口,一切仿佛被按下暂停键,只剩不停播放的电影还在缓慢推动着进度条。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是周安发来的几条信息。
“安千秋醒了,我们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