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队的这几年让他的身体素质达到二十三年的顶峰,但李呈蕴好像还停留在他十九岁的那年,不知道他是没能走,还是不想走。
凌晨的酒店大堂只有两个员工,一个挂着耳机躺在椅子上刷视频,另一个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李呈蕴要了禾真的身份证,走到前台办理入住,看着李呈蕴的背影,禾真又开始许愿李呈蕴只开一间房。
他许愿从来没灵过,李呈蕴把白底蓝字的房卡连着他的身份证一起递给他,拖着行李箱往电梯口走。
他们两个人的房间离得不远,中间隔了两个号,李呈蕴刷完卡之后抬起头,说了一句早点睡之后才推门进去。
怎么可能睡得着,禾真冲了澡之后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结了蜘蛛网的吊灯发呆。
李呈蕴以前有洁癖,现在也能住这样的廉价酒店,以前讨厌烟味,是闻到就会皱眉的程度,但现在他自己也抽上了,感觉瘾还不小。
他离开的这几年,李呈蕴变成了空白。
敲门之后不到三十秒,门从里面拉开了,李呈蕴站在门内,头发半湿。
“我房间的花洒一直滴水,关不上,吵得睡不着。”
禾真的表情有些苦恼。
想来李呈蕴早就对酒店的设施有些了解,听他这么扯谎也没质疑,只是问他有没有给前台打电话。
“打了,没人接。”
过了不知道多久,李呈蕴终于侧过身,让禾真看到室内的不算大的空间:“我这儿是大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