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燕煊从储物戒取出套干燥的衣物扔给他,又道:“放心,怎能让上仙失望,哪怕是被上仙传染,我也要舍命陪君子。”

羿宁:……大可不必。

这个时辰,也不知道有没有药铺还开着,燕煊披上外衣,临走前还不忘威胁了—句:“换快点,我拿药回来之前,上仙要是还没换完衣服,那本座就帮你换。”

知道自己逃不过,羿宁磨了磨牙,还是拿起燕煊的衣服换上。

连同之前燕煊给他防身用的符纸也湿透了,想来是不能再用了。

有些浪费,羿宁把那符纸铺展开放到床头,打算明天—早晾干后再装上。

这套黑衣有些大,穿在羿宁身上就更大了些,更衬得他人如白玉。记忆里,燕煊好像一直是穿黑衣的。

小时候的燕煊,好像也是如此。

他脑海里浮现出初见时的燕煊,瘦小的模样,和现在简直大相径庭。

羿宁垂下眼睫,指尖在衣服袖口处摩挲两下,他突然想知道,燕煊是不是从很久之前就认识他了。

待到燕煊回来,羿宁已经坐在榻边出神许久了。

男人干脆利落的褪去外衣,颇有些急不可耐的意思,凑到羿宁身边。

“快喝了。”燕煊把煮好的药碗递给他,另一只手的手心,躺着两颗晶莹剔透的冰糖。

羿宁有些哭笑不得,真是把他当成孩子照顾了吗,就算是孩子,也不会次次吃药都吃糖吧。

他从善如流地接过来,和着冰糖将药喝下去。

刚把碗放下,就被扑进了被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