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活着,就还有办法。”羿宁的话,不知是对秦吟说,还是对自己说。
说完这句,燕煊正好回身,两人同时噤声,跟上了魔辇。
燕煊待他们上车,又把小白和甘儿挪上来,才在魔辇内坐下。
“尊主……”甘儿泪眼汪汪地看向燕煊,站在小白身旁不敢靠近半步。
犬族背叛了燕煊,她又是犬族长老,还有什么脸面站在尊主面前。
燕煊没有理她,只是让羿宁帮自己在伤口处上药,全然无视了她的话。
尊主不理她,比杀了她更让她难过。甘儿绝望地缩回小白身边,眼泪吧嗒吧嗒地往地上掉。
“今天已经受了好多委屈了,别欺负她了。”羿宁于心不忍地看着小丫头,哭得稀里哗啦,好叫人心疼。
听他说话,燕煊才懒散地抬起眼,说道:“我欺负她?她是犬族长老,是我亲封的七人众,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童。”
羿宁知道他心里有气,从善如流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小声道:“可是你看,她哭得好可怜。”
“我不可怜么?上仙只管她。”燕煊磨了磨牙,连甘儿都醋都要吃,他只想让羿宁一直像今日那样哄着他,只哄他一个人。
越来越得寸进尺,越来越肆无忌惮。他在羿宁给他画下的范围内,一点点前进,次次突破羿宁设下的防线。
想让他更惯着自己一点。
羿宁被他的话哽住,收回手道:“那你也哭,你和小丫头比什么?”
燕煊总是能有奇怪的理由惹他生气。
“我不。”燕煊一贯的不讲理,伸手捉住甘儿的领子,把她提到自己面前,说道:“你自己解释,为何出了事,发现符濯不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