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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结契,我便告诉你掌门在哪,符濯把他交由我看管。”宫修贤的声音冰冷,带着丝解脱的笑意。这就是符濯给他的最后一件法宝,让他能够夺回羿宁的法宝。

“宫修贤,你真的疯了,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为虎作伥,认贼作父!他是你的掌门!”许乐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然而宫修贤却根本没有把目光落在他身上片刻,只是依旧对羿宁道:“这是什么眼神,羿宁,你想杀了我清理门户对不对,可我做什么了,我只不过是跟着你做的学罢了。你勾结燕煊,我便勾结符濯,难道我学得不够好吗。”

羿宁缄默地看着他,并不开口答他。

身旁蓝杉月生生握碎了手中的茶杯,忍不住怒斥道:“你个畜生!”

“都闭嘴。”宫修贤烦躁地打断他们的话,好整以暇地看着羿宁道:“羿宁,我给你半日时间选择,要救掌门,就跟我结契,否则,你就拿着这块映鉴石,看着他血流干而死吧。”

羿宁极少觉得可笑,但是这次,他轻轻笑了声,亲手把剑捅进了宫修贤的胸口。

良久,天地间毫无声色,就连蓝杉月他们都忘记了出声,羿宁叹了口气,淡淡地道:“把我救下你的这条命,一并还给我吧。”

他会救出掌门,杀掉符濯,无论以什么方式都好。

但羿宁绝不会选择再次被宫修贤控制在掌心里,他费了那么多力气摆脱,怎会让一切跌回原处。

他无法忍受,燕煊也无法忍受。

“我和他成亲了,就在昨天,有他母亲见证,房子里有我爱吃的蜜饯,宫修贤,你知道我爱吃甜食吗,知道我喜欢糖渍还是返砂还是果脯吗,知道亲手晒一包蜜饯需要多少热度多少日子吗?”羿宁的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只是在表述一件很平常松散的事情。

宫修贤的手紧紧扣着羿宁的剑,剑刃毫不留情的划破手心,往他心脏处更深的送了送。他哑着嗓子,反复地道:“对不起,对不起……”

羿宁闭了闭眼,身上千斤的负累都在这一刻卸下,静静地说:“其实,我从前很想要那盏花灯,但是,现在不想了。”

这句话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将宫修贤淹没在翻涌无穷的悔恨中。

原来师尊也想要那盏灯的,为什么他会觉得师尊不需要呢,为什么……他从未注意到师尊朝他走过来的步伐,还一昧的以为师尊背叛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