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羿宁最想说的,并不是这句:“你怎么拿到心头血的?”
一个不好的猜测隐隐浮上心头,符濯似是为了印证他所想,近乎疯狂的笑了笑道:“上仙没有猜到吗,那我点拨你一下,猜猜城墙上挂着的头,是谁的?”
羿宁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浑身的血仿佛一下子冷了下去。
当初刺了燕煊拿到他心头血的人,是秦吟。
也就是说,现在在城墙上挂着的头,不是咒邪,而是……秦吟。
“你个畜生!”羿宁一剑捅进他的腹部,从未如此痛恨过一个人,从未如此想要折磨死一个人。
说是嚼穿龈血,刻骨之恨也不为过。
他居然敢,居然敢这样折辱燕煊的母亲!
羿宁不敢去想燕煊现在会是什么一副模样,他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道:“自寻死路,你以为如此,我就真不敢杀你?”
“你杀吧,和燕煊同归于尽,让上仙痛苦后悔一生,是笔不错的买卖。”符濯侧身仰躺在榻上,又悠闲道:“走吧,上仙,你下不了手,伺候好我兴许我可以让燕煊死得痛快些呢。”
无耻至极。羿宁不相信他会胆大到将自己的性命捆在燕煊身上。他刚想再动手,却听符濯又叹了口气,说道:“瞧瞧,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既然如此,那你家掌门的话总该听吧。”
听到他提起掌门,羿宁指尖微颤,怒不可遏道:“你把掌门藏在哪了?”
符濯笑了笑说:“看来那老东西还有点用处,能让我们羿宁上仙乖乖听话。”
“他是你父亲!你怎么能用这样的话……”羿宁还未说完,就见符濯脸色骤然黑了下来,扯住他的领子,将他重重摔在了地上。
脸上的神色恐怖骇人,语气却极其柔和道:“上仙别说笑了,他算什么东西,把孩子扔进魔域,也配当父亲么?”
说完,见羿宁被摔痛,又俯下身子把他搂上来,轻声哄道:“上仙,你看看你,就是这点我最不喜欢了。你总是谁都想救,宫修贤你想救,谈甘你想救,燕煊你想救,就连那老东西你也想救,害自己处处受制于我,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