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思劫那贪酒好色之徒,有哪里比得上他们头半分厉害。
夜色渐深,闻思劫摇摇晃晃地从莺歌楼出来,满身的酒气,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上。
幸好身旁路过个人,叫他抓住扶了一把,闻思劫勉强睁开醉意朦胧的眼睛,没有看身旁的人是谁,只是看了看天上的圆月。
半晌,嘟嘟哝哝道:“坏了,明天就是岑日……”他得赶紧赶回族里,找个地方藏起来。
然而身旁一直充当人肉柱子的那“路人”,嘴角微微抽了抽,没什么感情地道:“今天就是岑日。”
月亮高悬,他都醉的连日子都分不清了么。
“是么……”闻思劫没心思去琢磨对方为何知道兔族的岑日,低着脑袋胡乱念叨着:“得找个美人陪着,不然岑日可得煎熬死,美人……羿宁,羿宁在哪呢,小翠也行……”
身旁人眸光微沉,一把掐住了他的下巴,迫使闻思劫的眼睛看向自己,说道:“你可真是荤素不忌。”
闻思劫傻笑了声,撇开他的手,指尖微微的凉:“嵇白发,怎么是你,我也有忌的,”他顿了顿,被月光照耀的发白的指尖在嵇白发的面前晃了晃,缓缓道:“我忌你啊——”
对方忽地陷入了沉默中,眼睛却依然盯着他。
见他不搭话,闻思劫自顾自的聊起来:“你说燕煊是不是瞎,他偏拿你威胁我,他手底下那么多漂亮美人,怎么不分我一个呢。”
说着,他掰起手指一个个数:“鬼市的小玉,哦对那女人太凶,上次和她喝酒险些打起来。还有谁来着,鼠族的房诗兰,好像成过亲了,那这个也不算。诶,连小白那蠢货都能分个甘儿,怎么偏不给我分呢。”
嵇白发漠然的看着他,忽然抬起头,看了看月亮,云雾散去,估摸着也该到是时候了。
“闻思劫。”嵇白发突然道。
闻思劫不清不楚地“嗯”了一声,看起来有些困倦了。
“在岑日兔族要和人双修,你从前都是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