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爱惜名声。”说着,尹文子快速喘了两口气,笑道:“田骈离开齐国多年,而连子年纪尚青,不知田骈当年的事情。
昔日,田骈跟随彭蒙求学,学成之后,能雄辩,好高论,发誓要为民请命。宣王还有先王闻之,都曾请他入朝为官,但都被他拒绝了,并扬言不出仕,不接受齐王的俸禄。结果,他就差点饿死了。
若不是他那些学宫中的好友接济他,他肯定死在那个冬天了。”
鲁仲连听到这,倒吸一口冷气。
田骈居然是这种人,都快比得上陈仲子了。
想着,他眼睛突然一亮,拱手道:“先生,连已经知道该怎么说服田骈了。”
尹文子闻言,笑道:“善!”
二十天后,薛城,田骈府上。
见礼之后。
田骈向鲁仲连问道:“连子去而复返,这是何故,若是连子想要劝说老朽离开薛城,那就不用再劝了。”
鲁仲连快速看了田骈一眼,心中微微一笑。
他已经从尹文子哪里知道,田骈这是一个极为重视自己名声的人,不在乎名气大小,而在乎自己的名气是否受污。
所以,等闲名利,或者一般的威逼利诱,都难以让田骈屈服。
不过,也正是田骈太重视自己名声,也让他这次有把握说服田骈。
想着,鲁仲连恭敬的对田骈道:“先生多虑了,连此来薛城,并非来劝说先生的,而是来向先生道歉的。”
“道歉?”田骈一怔,疑惑不解的道:“连子有什么需要向老朽道歉的吗?”
鲁仲连长拜道:“连不久前听人说,先生曾说不出仕做官,而要一心一意为民出力。连之前,不知先生的心意,不能体会先生的高尚德操,却以功利说先生,实在是太过分了,是侮辱了先生的德行,所以来道歉来了。”
田骈闻言,回想起年轻时候的事情,有些自得也有些羞愧,不过这事已经过去很久了,连他的好友慎子都亡故了,却不知鲁仲连从哪里听说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