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白相间的臃肿校服,可却遮不住她的挺拔纤瘦,细碎的短发随着浅风微舞,肤色很白,唇色也很淡,低垂着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起来清冷地不食人间烟火。
程云繁像是完全看不到他们这两排蹲马步的少年少女,径直进了办公室。
门开着,对话声完全传入了众人的耳朵。
“杨老师,你这有碘酒和棉签吗?”
“怎么了?受伤了?”
“来的时候不小心磕破了点皮。”
“哎呦~在柜子那边,你拿出去涂吧,顺便帮我看着外面那群领罚的。”
“好。”
……
谢烟暖踢了踢旁边还在兢兢业业蹲马步的明泱:“怎么之前没看到她啊?”
女生趁机偷懒活动了一下便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她本来是从小在我们这边读的,后来听说因为爸爸当了兵搬去市里读了,最近一家子回来奔丧的时候没想到出了意外,只能回来读。”
“屁的意外,她爸害死了人,这几天判了刑坐牢了。”后面的孩子丝毫没有压低自己的声音抢话道:“你最好离她远点。”
谢烟暖皱着眉没接话,她其实从刚刚看到程云繁的时候就认出来了,她有张侧面照被林故芸珍藏着,是林故芸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不过这又关她什么事呢?她这辈子只想活的潇洒快活些。
不久前才下过雨,这会又出了大太阳,谢烟暖换了块硬一点的泥巴继续踩着。
椅子断断续续的拖地声传来,程云繁一手架着把靠背椅一手拿着酒精棉签停在了一群人面前的水泥台阶上。
她还没坐下,前面的少年少女们就都接二连三的站了起来,似乎在不约而同地抗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