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睁开眼后第一反应,是咝咝吸了两口凉气,因为觉得头疼。
伸手捂住脑袋,他转身换了不疼的一侧靠在枕上,企图缓解一下,不料睡了片刻也没见起色,只好硬撑着起身——家里有备用的止疼片,吃了应该管用。
掀开柔软轻暖的被子,他发觉自己上身光liu溜的,抬起手臂闻了闻,皮肤上还留有一点沐浴液的清香——昨晚卫立给自己洗澡了?
带着疑问下床找家居服,他忽然看见床头挂着的袜子变动了位置。
把手伸进袜口掏了掏,他捏出了一根金链。钓鱼似的把金链收上来,他发觉底部缀着一颗金珠。
金珠滚圆而光滑,上面什么图案字样都没有,不过掂着很有点分量,应该是足金的。
正当沈听澜打量着自己的圣诞礼物时,卫立走进了卧室:“起了就快点穿上衣服吧。”
沈听澜被他吓了一跳:“……你昨天没回去?”
“你忘了昨晚发生的事了?”卫立横了他一眼,把一旁挂着的家居服交到他手里。
沈听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心想不会吧,难道我酒后乱x了?
慢吞吞地穿起衣服,他既心虚又疑惑着问道:“昨晚……怎么了?”
卫立没想到他酒品如此差劲,竟然是忘了个一干二净,就靠在衣柜门上道:“你昨晚在客厅里开演奏会,拉着我听你弹了快有两个小时,兴致高涨的时候你吐在了自己的衣服上,我就带你去洗澡,洗完之后你又吐了一回。等我收拾完第二遍,已经大半夜了。你没穿衣服是因为怕你再吐脏。”
这事听着虽然没想象的那般过分,但也怪尴尬的,于是沈听澜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为什么送我这个,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意义么,就是保值。”卫立没有解释太多,站直身体朝门口去了,“你去洗漱吧,我去厨房顾汤,一会儿你出来就能喝了。”
沈听澜应了一声,跑到洗手台前,对着镜子把金珠戴上了,心里挺高兴——虽说卫立并没有按自己的审美送个礼物,但按金价算,这一小粒金珠约莫要三四千块钱了,卫立最看重的就是钱,他能舍钱给自己,那就是很重的心意了。
何况这东西简简单单的,自己戴着也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