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那个监狱里受雇殴打沈大海的男人,原先说好咬死是看沈大海不顺眼才打人的,现在却在法庭上摇身一变,成了污点证人。

一切都将严厉唯推上风口浪尖。

严厉唯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往昔他没那么有钱的时候,名誉是排第一的,如今有了钱,对名誉的要求并未降低一分——只要法官锤子一落,沈听澜就会撕碎他的好名声,紧跟着公司股价会下跌,生意场上信誉受影响,然后一家人的名声和财富便都要毁于一旦了。

“还有办法吗?”

休庭期间,严厉唯脸色铁青地问律师。

律师脸色也不好看,但还是给他指了一条方向:“有,不过为了顾全大局,可能需要做出点儿牺牲。”

严厉唯紧张起来:“什么牺牲?”

“就是……”

坐车回到家,严厉唯走上二楼,脚步非常缓慢,缓慢到严杰隔着门听声都感到了不对劲,战战兢兢地将门拉开一条缝往外看。

这一拉,父子俩正是四目相对。

“……爸?”

最终还是严杰先开了口。

这几日他还在家中等判决,严厉唯的事情他多少听说一点,只是知道自己没能力帮忙,所以就缩着尽量不添乱,没想到才这么些时间不见,父亲就已经成了眼前这副疲惫的模样。

严杰从没见过严厉唯露出过这种神色,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他让父亲进房间,自己给他倒了杯茶,然后没话找话地表示了关心:“爸,到底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