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眼前跟自己说话的，也只是一缕天帝的灵魂投影而已。

“看来，你已经看出来了。”天帝脸上茫然浮现出一丝调侃之色，道：“在之前的那么一瞬间，你有没有觉得震惊和畏惧，以为你的宿命之敌重新又复活回来了？”

叶青羽沉默着点点头。

尽管是他亲手计划设伏击杀了天帝，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天帝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他绝对不想再与这样的对手有任何交集，当然的确是不希望看到天帝复活。

“哈哈，放心，我已死，难再回头。”天帝大笑。

只是这笑声中，带着一丝难言的悲怆。

“在光明神庭崩塌之前，我已经遇到了幽冥古帝。”天帝再度开口，一抹无奈之色，在他的脸上一闪而逝。

这句话很突兀，但叶青羽却在一瞬间，就读懂了其中的意思。

当初的天帝，虽然贵为光明神帝麾下最强神将，但毕竟也只是当世武帝而已，遇到幽冥古帝这种主宰之王级别的存在，绝对没有任何的反手之力，唯一的下场，不是被击杀吞噬，就是被控制。

天帝这么说，是在解释，解释他曾经做过的一切。

他，是被幽冥古帝在暗中控制的傀儡。

无法挣脱。

无法反抗。

无法违逆。

叶青羽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相信了这个解释。

因为不论是蓝天的记忆之中，还是在之后与天帝的对决征厮之中，都没有找到一个天帝背叛光明神帝的真正具有说服力的理由，所谓的道不同以及光明神帝心魔执念之类的，看上去更似是一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