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送衣服的小侍女一路跟着,我有些奇怪地问道:“姑娘可是还有什么事要说?为何一直跟着我们啊?”
那小丫鬟瘦瘦小小的,一看就是不爱说话的人,听我问他,便回道:“老爷吩咐了,让奴婢把索公子的衣物拿去清洗干净了再还给诸位,否则就是失了礼数,叫奴婢万不能丢了指挥府的颜面!”
我了然地点点头,随口问道:“请问姑娘如何称呼?”小丫鬟低着头答道:“不敢承公子请,奴婢名叫千枝,是府中的洒扫女使,身份地位,入不得公子的眼。”
我点了点头,便回头跟着几人朝厢房走去。虽然不是歧视她,却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为了等会儿索文昌换好了衣服方便称呼罢了。却不想用不了多久,这位小小的丫鬟竟和她家公子上演了一出堪称悲壮的倾世之恋。
索文昌进屋换衣服,我们几个便在外头闲聊。聊到吴青奎那个老东西,众人都恨的牙痒痒。凌凤实在气不过,提议今晚就去巡防营胖揍他一顿,被娟儿当场否决了。
开玩笑,再怎么说巡防营也是京师戍卫力量中的一大助力,素来守备森严,比不得柳家栖身的那处小庄子,岂是凭我们几个就能随意出入的?
一计不成,凌朝又提出了新想法,原来早先他曾听人与他老子说过,这巡防营最大的是京巡统领,手下有三个副统领,每位副统领下辖五名校尉、一名账房和一名吏目,也就是说,身为吏目的吴青奎在巡防营的地位并不高,只是他们的工作特殊,便是五城兵马司等几个衙门都得给他们三分薄面,这才惯的他越发无法无天,目中无人了。
所以,只要能京巡统领或是那老家伙直属的副统领那里下手的话,有的是办法让他吃尽苦头,还都是些哑巴亏,便是想报仇都找不着人。
这倒是个好办法,我点了点头,问道:“那你们家那二位,可认识什么巡防营的人吗?不用是多高级别的,只要能帮咱们搭个线就行!”
凌朝摇摇头道:“我家那二位你们还不知道吗?一个是铁面无私的活阎王,一个是超然世外的浪荡子,你觉得他们会刻意与谁主动攀关系吗?”
活阎王,浪荡子?呵呵,我偷偷记了下来,打算找个时间把这两个称呼告诉他家那两位。当然,我也不是那么坏的人,只要他不让我发飙,我还是能帮他保守这个秘密的。
彼时,索文昌也换好了衣服,拿着满是血污的外套出来了。千枝便主动上前接了过来,本是转身要走的,却突然顿住了脚步,有些犹豫地问道:“敢问陆公子,我家少爷的伤势究竟如何?”
确如她所说,她一个负责洒扫的小侍女,自然没权利进公子的房间。可听她问我,我却是有些玩味地偏过头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