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离陌再次无辜被老娘的嘴炮击中,欲哭无泪地看了我一眼。毕竟是帮我开解疑惑才挨的批,我索性就帮他找回个场子:“哎姑姑啊,我可是听佟姑姑说过,您当年可是最调皮捣蛋的孩子,便是我那精明似鬼的白姑父都在您手上吃过好几次亏,想来离陌堂兄也是遗传了您的机智和精明,才有了如今这般成就吧?”
这话连褒带贬,莫女侠若觉得我说的不对,那就是觉得儿子不像自己生的;若觉得我说得对,那方才责备他的话就有失道理,无论怎么答都得吃点儿亏。
邱离陌立刻用敬佩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不过随即我就明白了,那根本不是什么敬佩,却更像是在给将死之人最后一丝温暖。
因为我终究低估了莫女侠的思维混乱程度,在这个时候她的第一反应不是考虑我说的对与不对,而是直接走上前来一把揪住我的耳朵:“好你个臭小子,啊!我好心帮你说话,你居然这么快就反水投敌?真是枉费我疼你一场,好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反水,还投敌?我说小姑啊,您儿子在您眼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啊?不过这话我是再也不敢说了,你问我为什么?因为我的耳朵真的很疼啊!
莫女侠一激动,连着昨天我让她帮忙打击报复凌凤他们的事情都翻了出来,直接名丫鬟将她平日里练功的家伙都搬到了大厅。
她身边有两个最得力的贴身婢女,一个叫恒儿,一个叫冬寒,这是将邱大人的名讳和字都给用上了。这两个丫头皆是她在外头碰上的,恒儿出身戏班,打得一手好拳;冬寒是武师之女,身手也很了得。这两个丫头整日里跟在她身边,练功都是一起的,说句不夸张的话,单恒儿一个就能轻松搞定我和凌凤索文昌的哥儿仨小组合,若是两个人一起,起码能和凝儿打个平手,其实力之恐怖可见一斑。
看着她俩拿着一大堆哑铃、石锁什么的走过来,我的额头就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当看到她们用绳子把这些东西都拴在一起的时候,我暗道一声不好,转身就要逃命。
可与昨天一模一样的场景再次发生,那两个没良心的货再次挡在了我面前,露出了熟悉的坏笑。不过下一秒,他们也跟着我转身要跑,因为莫女侠冷冷地说了一句:“昨天是我叫你们拦的,算是执行公务,无可厚非。可今天就是你们出卖朋友,不讲义气!今儿个本女侠就好好教育教育你们几个,让你们知道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们还来不及跑呢,几道指风就从背后袭来,可怜的三只立刻就站在原地动弹不得。恒儿和冬寒按照莫女侠的吩咐将一堆沉重的训练器材绑在我们身上,莫女侠便帮我们解了穴:“阿元还那么小,就在里头承受痛苦了,你们几个口口声声说着疼人家,那就应该与他一同承受。行了行了,都别坐着了,赶紧起来,扎好马步!谁要是敢犯懒,哼哼…”
莫女侠发出阴笑,同时威胁地捏了捏拳头,我们三个互相对视一眼,只得认命地苦着脸强撑着身上的压力扎起了马步。也不知道莫女侠的这些材料是用什么东西做的,当初宸璃他们练功的时候用的石头也都是小上百斤的,我经过锻炼也能绑着石头站上一两个时辰。可这堆东西看上去个头不大,重量却十分惊人,只占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我就已经开始全身打颤,有些支撑不住了。
偷偷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他们的情况也没比我好多少,尤其是索文昌,谁叫他长那么大的块头呢?喏,最大的石锁就绑在他身上,此刻一张大脸已经涨红,紧咬着牙关才没有叫出声来,看上去很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