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璜有点懂了,他缓缓的点头,“那反着来呢?”
是说把南瓜嫁接再西瓜上?
林雨桐指了指边上的刀具,“你自己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小心划伤了手。”
永璜应着,跟林雨桐搭话说,“皇妈麽,此术也是习于西洋?”
林雨桐头也不会,“回头啊,给你找几本书,你得好好的念念了。这些年,你皇阿玛是一点也没管你念书么?嫁接之术,自古有之。你一开口,便知道你连《齐民要术》这些书都没读过。宫里富贵,各宫每年的牡丹不少,你却不知自唐宋以来便有了牡丹嫁接……”
正说着话呢,林雨桐一扭头就见弘历在身后,她手里的活没停下来,只笑了笑,“听说是张大人来了?你要忙就忙你的去吧。你皇阿玛跟他十多年不见了,必是有许多话要说的。”
弘历靠过去,“皇额娘歇歇吧。”
林雨桐摆手,制止弘历再靠近,怕他伤了苗,只道:“马上就完了。这天眼看三两天之后得有雨,刚嫁接完的苗木,前几天是不能见雨的。得赶在今儿日落之前把这点活都给干完。”
永璜在那边已经束手束脚的给他阿玛见礼了,乾隆扫了一眼,气色瞧着好多了。他摆手,“也帮不上忙,还不回去做功课去。好好的念念书。”
永璜诺诺的退下,林雨桐就不高兴,“好好跟孩子说话,不可再吓唬他。”
弘历苦笑不得,“皇额娘,永璜可都二十多了……”
“就是八十多,也是我孙子。”林雨桐一点也不客气,“要是为了训孩子的,那你可少来。”
这样的护短,却叫人很是受用。乾隆连称以后一定改,并不见恼色。
林雨桐手里稍微慢了一些,“你过来是必有要事的,知道你忙。有什么话要转告你皇阿玛的,我替你说去。说完就去忙吧。”
其实真没啥事,主要还是禁|烟的事:“皇阿玛在雍正七年有过旨意……”
这事啊,“昨晚上你皇阿玛还说呢,你处事宽和,像是打板子那样的刑罚,免了也罢。并不是必须得一成不变。像是一些罪大恶极的,杀是为了震慑人心的。但有些刑犯,打就非必要手段了。放在一些碎石场做苦力,日复一日的服刑赎罪,未尝不可。”
弘历心中大喜,如此,打板子这样的刑罚,其实是都可以免的。如此,天下皆称他仁慈。可做苦力收到的惩罚跟打板子受到的惩罚比,孰轻孰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