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给你讲故事。”刘一摸摸允儿的刘海，道：“孩子不是都喜欢听故事吗？我最会讲故事了。”

“我又不是小孩。”允儿哼了声，抓住刘一的手，掰着他的手指玩儿，道：“你要讲什么故事啊？”

“给你讲我小时候的故事。”刘一轻轻笑了一下，道：“想让你了解我。”

“慢慢了解就好了啊。”允儿仰头看着刘一，月光照在他身上，呈现出了一个如雕塑般的侧面，看起来又硬朗又帅气。

“也是……那就不讲了吧……”

“别！”允儿抓紧刘一的手，晃了晃，道：“还是讲讲吧，反正也睡不着。”

“也行，那你想听几岁的时候？”

日记是十八岁开始到二十七岁，前面的是不知道的，允儿很认真地想了想，道：“就讲你第一个暗恋的对象吧。”

“好。”允儿以为刘一会推脱，但是并没有，他很痛快地就开始讲了。

“那时候我十岁，刚刚搬到城市，住的小区里面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姐姐，当时我很土气，没有朋友，就她给了我一块糖，于是我就觉得她特别好，就天天跟着她屁股后面要糖吃，但是还没等我表白，她就不理我了，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嫌我总要她的糖不给她买糖……”

允儿认真地听着刘一讲的幼稚故事，她并不知道真假，但却听得津津有味。或许在她心里，根本就不在意这个男人说的话是真是假吧。

夜深了，该睡了。

——

夜深了，但是还有人没睡着。在飞往北海道青森县的飞机上，李胜基戴着眼罩和耳机，正在通过飞机上的5g网络收听tvn电视台的最新一期《商业人物》。

这已经是他第二遍收听了，刘一的每一个精彩回答，都像一把标枪扎进他的身体里一样，让他感受着撕裂的刺痛。而刘一话语里的‘失败者’和‘成功者’，更是让他觉得是在影射他和刘一。最让他受不了的是刘一回答的最后一个问题，李胜基真想当面问问他。什么叫最近很多明星创业都失败了？那是郑京浩那样的蠢货才会失败！什么叫男人的长相往往和他的才华成反比，但你是个例外？你以为你长得很帅么？真是笑死人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当一个人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他连呼吸都是错的。刘一现在给李胜基的感觉就是这样，不管刘一说的话是对是错，只要是他说的就统统都错！他一遍又一遍的听，并不是觉得刘一说的话有道理。而是在努力找他的字眼儿，只要能找到一个可以反驳的点，他就会浑身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