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又微笑起来:“我说错了,你不像他们。你们的相似流于表面,内核完全不同。你不热衷于制造痛苦,也没有毁坏欲,不过在很多时候,你的表现确实缺乏一点同理心。”
“比如说呢?”温好奇地问。
“比如说,如果你用钢筋砸人的脑袋,”布鲁斯平静地说,“人的脑袋会痛。”
“你还在记恨啊!”温大为不满,“就这么点事值得记好几天吗?”
“比如说,”布鲁斯置若罔闻,“如果你在外面乱讲人坏话,人会为此受到困扰。”
“……那也不能算是乱讲。”温果断碾碎了心中甲壳虫那么大的一点心虚,“只是我没有特别地强调重点。我没有强调我不是在说你。”
“比如说,”布鲁斯还在继续,“如果你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歇斯底里,你最起码应该在那之后认真地道歉。”
“你自己强调过你没有放在心上!”
“这是另一回事。你真的有感到抱歉吗?”
温说:“有一点点。比一点点还要多一丁点的那种一点点。”
“你缺乏道德感。这不算什么大问题,很多人都缺乏道德感,但他们不会真的去做什么坏事,除非被逼迫到绝路。”布鲁斯说,“我想你有时候会给人危险感,是因为你的情况难以揣测。我第一次真正看到你的时候,你给人的感觉是——你已经被逼迫到绝路了。你随时都处在悬崖的边缘。”
“那是个意外。”温说。
“一个随时可能重演的意外。”布鲁斯说,“如果你不肯好好吃药。”
温不得不在这个强有力的事实面前垂下脑袋。
“你还是没有真的对此感到愧疚,对吧?”布鲁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