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芷词回去质问的那些话,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然而宗宴修并不知道,阮因受到的真正刺激是什么。
他只是落寞的想:“也许,我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醒来?”
不醒来,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你想什么呢,爸。”
苏茶揪住他的衣袖,定定的看着他:“这和你没关系,别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就像薄牧亦劝她的一样:“你是最无辜的那一个,有些事甚至不该是你承受的。左少辛这样你看作是报应,阮因……阮……”
其实还是说不出口。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有时候对,有时候也不全对。
因为有些人正是因为可怜,才显得可恨。
宗宴修抬起唇角,这会儿发觉连笑容都笑不出来了,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笑了。
正在这时,医生过来说可以去见阮因最后一面,苏茶她们要过去的时候,病房里面忽然传来女孩凄厉的哭声。
苏茶耳尖,看向那边:“左芷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