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圣殿深处,一条宽大的炼银长桌上,正在开会的五人同时皱眉,面色难看。
“这是什么人?”一人性如烈火,猛捶桌子,怒声喝道,“简直胆大包天,竟敢敲响百战银钟,这是在挑衅我等!”
此人容貌粗犷,满脸赤须,身外有赤龙龙息浮沉,正是白银七尊者之一,彭瀚。
“放心,恐怕只是个无名之辈,想借白银之手扬名罢了。”一名英武男子冷笑,眼中寒意一闪,“这种蠢货,自然有人‘招待’,咱们继续刚才的议题。”
此人周身剑意内敛,身外时而有剑芒闪耀,犹如璀璨晨星,正是白银七尊之首,“白银之主”莫弹剑。
“不错,犯不着和这无名小卒一般见识……”
另外四名尊者点头,想到此人下一刻的惨状,皆是会心一笑。
……
钟声悠悠,石弘双手负立,神情从容自若,身外则有赤霞氤氲,不时化为太古凶兽,舞爪咆号,气象雄浑。
“呼……”
他脚踏大地,如树根深扎大地,后土和玄冥之气扶摇而上,直冲胸腹,周天轮转。而随着他的一呼一吸,不止口鼻,连遍身毛孔都在吐纳,吐纳风雨雷电,痛饮霜露雾雪,化入自身。
“祸胎么?”石弘眨了眨眼,似有所思。
一路行来,他琢磨出一点门道。
这套套装——祸胎,竟令他化作一个胎儿,以天地为胎盘,天地万象皆可化为养料,滋养自身血脉,吞吐山河。
每一分,每一刻,石弘的血脉都在成长,节节攀升。
但是,却不知为何,那种身陷囹圄的感觉,不仅没有消失,反倒是愈演愈烈。
他偶尔会有种错觉,自己的血脉深处,有一头戴着镣铐和枷锁的巨兽咆哮挣扎,不断拉扯枷锁,意欲挣脱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