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菟在偌大的客厅里走了一圈又一圈,心烦气躁地踏人卧房,手伸人床头抽屉的最深处,拿出一封航空信。
封口完整,显示收件者并未拆封。
杨小菟以几乎将信封撕碎的力道扯开封口,拉出薄薄的信纸,上头只有文字两三句。
“想我时call我。”
下方是电话号码与住址。
想他?她才不会想他!
她在卧房里绕了两三圈,盯着电话狠瞪了五秒钟,随后粗鲁地拿起话筒,重重地按下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
“hi?”彼端传来睡意浓浓的低沉嗓音,是属于风定远的。
她在这边被烦得要死,他倒是睡得很爽喔!
“你去死啦!”杨小菟大吼,砰的一声摔下话筒。
该死的!她掩面,发现指尖的濡湿。
她想他干嘛?她打电话给他干嘛?杨小菟狠狠地咒骂着。
她干嘛一听见他的声音,就掉下跟泪?她疯了吗?她终于被好事的邻居们给逼疯,认为自己爱上风定远了吗?
过了一会儿,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把她吓了一跳。
擤鼻子擦眼泪,确定开口时不会有鼻音,她才将电话接起。
“小菟。”
不知是因为隔着太平洋的关系,还是中华电信线路秀逗,他柔柔的声音竟然让她感到心悸。
“干嘛?”靠!她竟然又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了。
“我想你。”
她清楚地听到她的心脏“咚”的跳了好大一下,在她胸口反弹。
“我一点都不想你!”她毫不留情地说。
风定远不以为意地笑。“我要睡了,晚安。”
“你最好沉睡不起!”她先他之前将电话挂上。
可恶!杨小菟敲击着胸口,愤声大喊,“别再跳了行不行?”
这该死的心脏也背叛她了吗?
她一定要离开这里,离开处处充满风定远身影的环境。
于是她又再次拨电话给罗苗儿。
“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你要不要跟我们去洗温泉?如果你再扯上你的渠哥哥的话,我就跟你切八段,绝交!”
杨小菟打定主意回到她从前潇洒自在的生活。
她打小就讨厌风定远,现在那家伙远走美国,她应该更如鱼得水,过得更为轻松优闻。至于邻居们的无聊话语,就让它随风去吧!
泡在谷间热呼呼的温泉里,她完全想通了。
她要迎向新的一年,迎向新的春天。
于是开学的第一天,她精神抖擞地去学校,比平常更夸张地迎接她的好朋友,买了比平常更多的早餐,却意外地发现罗苗儿的憔悴,知道雷渠准备订婚,但新娘不是她。
这消息令她震撼不已。
雷渠跟罗苗儿每天都腻在一起,都会变心娶别人了,那个死人头会不会也早就跟美国当地美丽女孩相好了?
这样的想法让她错愕,但她立刻将它驱逐出脑袋。
他跟谁相好关她什么事?她仍拒绝接受她的心早在风定远身上的事实。
为了安慰失恋的罗苗儿,杨小菟常常陪在她身边,放学就跟她去逛街买东西,顺便也可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别有事没事就想到那个死人头。
这天,当她们走在繁华东区街头,欣赏着当季粉嫩春装时,她意外地看到一个人——白优莲。
白优莲看到她错愕了一会儿后,掩嘴轻笑。
“原来他也不要你。”白优莲经过她身边时,以轻蔑的口气说。
杨小菟当然懂她指的是谁。
谁说他不要她了?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