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蜚实在太大太大了,真的有万里之巨大。
“你自诞生至此,可是毁灭了多少生灵?诡异的源头,不可名状的代名词……你可知,你的罪孽有多少深重?”
封青岩轻声道。
禁忌无法动弹,亦无法说话,犹如被封印了般。但是,这封印可怕无比,犹如只剩下意识般。
“唯有赎罪,方可洗清罪孽。”
“唯有永生镇守鬼门,方可免去一死,可是明白?”
封青岩转身走去,走出一定的距离,看着禁忌蜚道:“我知道你不服,但是,不管你服不服,你都得要为我镇守鬼门,永生为地府所驱使,这是你的使命。”
“也是你存在的意义。”
“当你不愿镇守鬼门,不愿为地府所驱使,你便失去了你存在的意义。”
“失去存在的意义,结果只有一死。”
“……嗯,不对。”
“如此罪孽深重,绝不可一死了知。”封青岩蓦然想到什么,就道:“若是不愿镇压鬼门,不为地府所驱使,唯有永生沉沦于黑狱之中……”
“你可知道黑狱?”
“或许你不知道,但是你有同伴,曾被囚于黑狱中赎罪。”
“它们与你同为阴阳十六禁忌之一,但是无法在黑狱中支撑十年……”
“虽然不会死,但是比死还要可怕。”
“你现在不要愤怒,静静听我说,当我说完,我不会再说第二遍,我能够镇压你一次,就能够镇压你无数次。”
“阴阳十六禁忌,我已经收服其八。”
“它们现在皆为我镇压鬼门,为我地府所驱使……”
“你知道你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吗?”
“你们存在的意义,就是让我镇压,为我镇守鬼门,为我地府所驱使。这,就是你们阴阳十六禁忌存在的使命,不可逆转的使命,从你们诞生那一刻起,便是如此。”
“你想说天道不公?”
封青岩轻笑一下,道:“当你们化身为灾难之时,对于死去的生灵,可是有公平过?”
“他们该死?”
封青岩沉默一下,又道:“这个天下,没有谁是注定该死,亦没有谁,注定就该被镇压。但是,你不该是诡异的源头,不应是不可名状的化身……”
“你诞生便如此,无法更改?这不是你的错?”封青岩摇了摇,蹙着眉头道:“说得对,你诞生就如此,无法更改,注定被我所镇压,天道或许便是如此不公……”
禁忌惶恐中带着愤怒。
若是此刻它能动,必定不顾一切杀上来,彻底毁灭从梦中走出来的可怕存在。
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诡异的源头,不可名状的化身?
你比我还要诡异。
还要不可名状!
你才是诡异的源头,不可名状的化身!
“你现在只有三个选择,一是臣服于我,为我镇压鬼门;二是我将你囚于黑狱,永生沉沦不可出;三是死。”封青岩沉默数息后道,“或许别人无法杀得死你,但是我可以。我可以将你彻底毁灭,让阴阳十六禁忌,变成阴阳十五禁忌……”
“言已至此,好好思量一下。”
此刻,封青岩负着双手看禁忌,脸色平静,心中波澜不惊,静静等待禁忌的选择。
身后远处,五尊悄悄靠上来的大帝,目瞪口呆。
他们听到什么?
禁忌存在的意义,是镇守鬼门,为地府所驱使?
可是,这鬼门是何鬼门?
地府是何地府?
为何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
还有,白衣人说什么?天地间存在阴阳十六禁忌?他已经镇压了其八?
不对,是收服!
这绝无可能!
但是在眼前,白衣人就镇压了一禁忌,收服亦不是不可能了。
若是白衣人真收服了八大禁忌,岂不是可横扫天下,再无敌手?
天下间。
谁能够抵挡八大禁忌的联手?
还有,白衣人所说的黑狱是什么?为何可以囚禁禁忌,甚至让禁忌沉沦,永生不可出?
此刻五尊大帝忍不住相视一眼。
有大帝微微摇了一下头,表示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
但是,他们乃是大帝,除了禁忌,以及传说中的造化圣皇,就是冥天里最高的存在。
为何没有听说过这些?
不论是阴阳十六禁忌,还是鬼门,地府,若是黑狱,统统没有听说过。
难道我的大帝之位是假的?
按理来说,作为冥天里最高的存在,都应该知道冥天里的各种秘闻……
可惜的是。
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犹如不在同一界般。现在他们才知道,禁忌乃是阴阳十六禁忌,是可以杀得死的……
这算是知道了禁忌的来历。
但是。
眼前的白衣人,又是什么来历?
只是断魂绝梦禁地主人那么简单?
若真只是断魂绝梦禁地主人,岂不是说冥天里,起码有十尊如此的存在?
这十分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