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昨儿王大春取了出入腰牌后,六宫便有些消息灵通的知道今儿小叶出宫。
皇后对此格外关切,毕竟太子在珍禽园给太后痛斥,啸天又给庆王带走了,虽然此事皇帝没有多说什么,可到底是他们这里吃了亏,此事宫内几乎人尽皆知,皇后哪里能忍得下这口气。
底下人探听到小叶出宫了,皇后心里就开始忖度,偏偏那些人正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便撺掇道:“要说这叶青蝉跟庆王殿下没有点不一样的关系,傻子都不会相信,庆王从来都冷冷清清的,虽然经常进宫,但也不过是太后,皇上,娘娘以及裕妃那里,几乎就没去过别的地方,可自打去了珍禽园,一发而不可收拾……太子殿下要送他那样名贵的猎犬都不要,因为叶青蝉,就收留了两只名不见经传的土狗,这次叶青蝉出宫,多半又会往庆王府跑。”
“跑又怎么样,”皇后还假装镇定,“难道不许人家交好了吗?”
那内侍笑道:“可也不能好到过夜的程度啊。”
皇后心中虽也认定如此,偏偏道:“之前不过是特例罢了,何况庆王已经解释过了。”
内侍看看外头阴翳的天色,笑道:“若说先前那次可以解释倒也罢了,倘若今儿还不回来呢?”
皇后心头一动。
倒是女官阿顾笑说道:“你们还是别听风就是雨的惹了娘娘烦心。娘娘要理会的事儿多着呢,哪里管得了这些有的没的。”
那内侍不敢跟她辩,便退下了。
皇后便跟阿顾说道:“倒也不怪他们多嘴,现在庆王跟那叶青蝉的事儿已经人尽皆知,就差太后跟皇上了。”
阿顾心一跳,打量着皇后的神情:“娘娘……”
皇后哼道:“太后因为一只狗,当着众人的面儿给太子没脸,却不知庆王干的这些事儿揭出来后,太后又会怎么样。”
“娘娘,”阿顾犹豫着,终于大胆劝道:“娘娘,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别说这件事儿尚且没有十足凭据,只靠众人口耳相传的胡说,就算是真的拿实了,娘娘也千万别挑头捅到太后那儿去才好。”
皇后刚才念叨那句,其实正是巴不得这个意思,听反阿顾如此劝,便道:“为什么?”
阿顾道:“这种事不是什么有体面能张开口的,娘娘毕竟是庆王的母后,就算拿准了,也要裕妃娘娘出面。若自己按捺不住先去太后那里说了,太后自然会生庆王的气,可太后回过神来后,必然会觉着娘娘不够慈怀大度、竟忙忙地去告庆王的状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