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呵斥,却也是不想波及阿南的意思。
谁知阿南直勾勾地盯着榻上的庆王,听祥公公呵斥自己才匆匆看他一眼:“公公,刚才王爷好像……”
祥公公见他竟不领情,焦急道:“住嘴,出去!”
裕妃淡淡道:“阿祥,王府的人怎么都这么没规矩了。”
祥公公道:“娘娘恕罪。”又向着阿南使了个眼色。
阿南咽了口唾沫,只能低头领命。
只是往后退的时候仍是将信将疑地看向庆王。
裕妃心疼儿子,动了真怒,可毕竟祥公公年纪大了,素来又伺候的很好,少不得先压了心头的气:“好了,太医怎么说?”
祥公公道:“回娘娘,太医说没什么大碍,就是风寒稍微有点加重。”
“头上的伤呢?”
“几天就可以痊愈,也没伤到骨头。”祥公公违心地重复着孙先生的话,心里则暗暗地把那个抢钱大夫骂的狗血淋头。
裕妃翻了个白眼,这才转头看向庆王,却见他又陷入了昏迷之中,只是手仍是握紧小叶的手。
小叶本是躬身站着的,此刻就顺势在脚踏上半跪着,趴在床边看着庆王。
裕妃看这个架势,有些心疼又有些为难。
她很久没看到庆王这样了,记得……当初景阳宫出事,庆王的腿才伤着的时候,就是现在的情形,可自打那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庆王如此脆弱的样子。
这会儿太医院送了药来,祥公公出去端了进来。
裕妃道:“给我吧。”说着从祥公公手中接了过来,亲自尝了尝。
药自然是极苦的,而且也唤醒裕妃对于当年那痛苦时光的回忆,当时她也曾给庆王尝过药,可是喝了那么多苦药,庆王却并没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