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无可辩,纵火之人已知无力回天,面如死灰。
只怪他没有调查清楚,一心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温郁和涟殇教上,没有察觉刘冲带着烛九阴也来到襄城。
此处败笔,他也怨不得别人。
事已明了,他瘫倒如泥,只希望来个痛快,别折磨他就好。
可烛九阴既然来了,肯定不会放过他。
“教主,我有个不情之请。”烛九阴收了腰牌,拱手面向云息庭,“此人污蔑衍王,罪无可恕,我想把他带回去严加拷打,逼他说出幕后主使。”
这也是云息庭能想到的,他点点头刚想开口,却被钱茂打断。
“不可,此人纵火烧山,差点置涟殇教于水火,万一你们是一伙,岂不是放虎归山,留下后患。”
说罢,钱茂也转向云息庭:“教主,就是纵火之事与温郁无关,自她入教以来,传言不断祸事四起,之前朝廷围剿,再到前几日温郁在夜间上山遭遇埋伏,到今日纵火之事,桩桩件件皆与温郁有关。”
钱茂说着又转头看向温郁:“此人若继续留在教中,将后患无穷,请教主顾及涟殇教千余教众安危,把温郁逐出涟殇教。”
该来的总归要来。
自从山中起火后,温郁一直忐忑不安,一方面觉得有愧于涟殇教,另一发面也是担心钱茂会借题发挥,把她赶出去。
即便不住在教众,她完全可以暂住襄城,有烛九阴随身保护,倒也不怕八皇子的暗杀。
只可惜不能与云息庭每日见面,相思之苦,又该怎样平复。
钱茂此话以教中众人为本,听着在理,想必没有人会反驳。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云息庭,等着他最后的决断。
留下温郁,便是弃涟殇教千余教众的安危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