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歌舞坊复试。
温郁坐在院子中央,一旁的桌上放着瓜子零嘴,还有专门端茶递水的下人伺候,烛九阴二人则分站两侧,随时保护。
前来复试的姑娘们站在院中,看着温郁的架势,忍不住小声议论。
说什么县太爷都没有这么大架子,歌舞坊的背景不容小觑……
还有人认出温郁是祥永布行的管事,前几日县太爷还在布行门口磕头谢罪。
不管怎么说,前来应聘的姑娘们都把温郁当成大腿,一个个跃跃欲试,争先当大腿上的最后一根腿毛。
“人来得差不多就开始吧,早点招到人,咱歌舞坊也好早点开业。”温郁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冲赵妈妈使了个眼色,让她们一个一个开始。
全襄城的姑娘几乎都来报名过,温郁去忙布行的事,赵妈妈在这边也忙得晕头转向。
歌舞坊招人严格,有的自身条件不足,有的听了歌舞坊的条件自动退出。
能参加复试的还剩二三十人,温郁想着,若能挑出九人成团最好,剩下的按照正常薪资,平时在歌舞坊作为暖场演出也不错。
复试好比皇帝‘选秀’,歌舞伎走到温郁面前展示相貌身段,然后是一段或歌或舞的才艺展示。
省去留牌子和赐花的形式主义作风,用点头和摇头做着最终选择。
“温姑娘。”来人许是迟到了,待复试即将结束之际,有人和温郁打着招呼。
看着是很眼熟,温郁稍微回忆了一下,便想到来人是谁。
“你怎么来襄城了?”温郁欣喜,若是有她相助,至少九人团中可以少费心招一名。
“我本是襄城人,只从小在宁都叔父家养着,一人在他乡打拼,前几日家母亡故,我回来守孝悼念,没想到会在襄城和温姑娘相见。”
来人名叫祁娴,是温郁在衍王府时,组织歌舞寿礼中的其中一员。
她歌舞水平,算得上是之前九人团的佼佼者,唱跳皆能人也长得好看,最重要的是任劳任怨还很听话。
温郁的歌舞坊最需要这种人才。
招募之心已有,只是人家母亲刚过身,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节哀,生老病死最是无奈,还是要向前看,往后你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