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不知大将军府住的何许人。
此事绝没有那么简单。
在温郁和墨锦衍有婚约之前,她和云息庭曾指腹为婚,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直至温郁五岁。
若孩时不记事,忘却了他们曾日日一起玩耍,相伴出行。
但她一直生长在宁都,温家又与云家是世交,即便没了婚约,两家人也不至于生疏于此,更别说云息庭受封北望战神那日,云府改成大将军府,温郁还随温子锋一同前去祝贺。
温郁不识大将军府,当这样的疑问被抛出后,随之而来的疑问接踵而至。
墨锦衍不是第一次怀疑温郁身份,从一个阴险狠毒的人,月余后再次相见,像换了一个人般性格大变。
起初他只觉得是自己并不真正了解温郁的内心,又得烛九阴上报她并非有人假扮。
可如今此事怪异到不得不再次怀疑,温郁的身份是否还需重新调查。
“你派人去趟将军府,请温大人来府中一叙,到时你潜入将军府探得温郁闺房,看看能否找出什么线索来。”
烛一言听后一惊:“王爷的意思是,郡主她……”
“你若不心生怀疑,又怎会把温郁不识大将军府的事告知本王。”
烛一言点点头。
此事可大可小,若温郁真是冒名顶替,那这个假扮之人到底是谁呢,
而真正的温郁又在哪里……
……
温郁亲自去了趟宁都最有名的酒楼,订了十几个硬核大菜,让人送到茶馆,给赵林接风。
待她回去时,赵林已沐浴更衣,正老实的坐在一旁,由陶星河切脉诊治。
洗去脸上的泥垢,梳起蓬乱的长发,眼前的赵林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只是他左脸颊延至头皮处有一块大面积伤疤,仔细一看,似是有些化脓溃烂。
陶星河切脉结束,又看了看他脸上的伤,走到桌前开始写方子:“无痛感应该是头部被炸伤后留下的后遗症,如果没猜错,不止痛感,他的味觉和嗅觉也一概没有。”
原来如此。
温郁一下子便明白了。
丧失痛感,味觉,嗅觉是因为脑部曾受外伤,造成颅内出血压迫了神经。
值得庆幸的是,压迫的神经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重大影响,若换成视神经,或大面积堵塞来个半身不遂,估计这辈子都见不到他这个人了。
“有什么方法可治?”云息庭问。
“旧伤难复,又伤在脑袋里,只能先喝些活血化瘀的药看看效果。”陶星河开好方子交给学思,“脸上的伤不成问题,毕竟再难看的容貌我都治好了。”
他说的,应该是云息庭吧。
没等众人做出反应,陶星河又说:“不过这脸上的伤五年都没治好,怎么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