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寂蓦地转头,恶狠狠的瞪着南漪,那意思想来是再明显不过了。
南漪惊呆,“是我吗?”
她还伸出素白手指指了指自己。
见北寂以沉默肯定时,南漪又笑了,“我怎么得罪你了?你快好好说说。”
她第一次这样跟人玩笑,模样还有些不自然,却温柔的叫人想哭。
北寂将自己半个脸蒙在被子里,语气闷闷的,“你那天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
“我心情有些不好,就出去逛了逛。”
“那你心情不好为什么不跟我说!”
北寂从床上起来,语气更是不平,低下头的脸色都有些扭曲了,“师尊,您知道怎么做道侣吗?”
南漪将手里的书往里面藏了藏,思索着说,“现在,现在应该知道了。”
“那您说说,该怎么做?”
“大概就是……对你好就行了?”
书里的行为可以这样总结吧,一方对另一方好。
北寂一愣,像是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末了,他又笑了笑,因为久睡未束的头发散落满两边肩头,“那师尊觉得,师尊对弟子好吗?又或许,师尊的好就是什么都不同弟子说只顾自己离开?”
他字字凶狠,像是要吃人似的。
南漪却不害怕。
她知道北寂一直擅长这样,色厉内荏,其实没有多凶,只要她强硬一点,冷漠一点,他就会妥协,就会变回乖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