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抄小飞的,因为小飞对于某道选择题是选a还是选b总会认真的挑很久。比如很认真的闭住眼睛用中指用力的往试卷上点。点到a就是a,点到b就是b。或者认真的把橡皮扔起来,扔到a就是a,扔到b就是b。扔到地上就选d。
没有抄小飞的时候我总是abcd的在卷子上乱写。这就经常出现某道题只有abc三个选项而我会写一个d在括号里的现象。直到开始抄袭小飞的答案。这种问题迎刃而解。
即便是这样,有时我的总成绩还会在小飞上面,因为我对英语有所爱好,每次都会认认真真的把英语卷子的最后一道题写完。
大家都知道,最后一道题是英语作文,这是我的强项。我会按照作文的要求认真的写完。并且会把每一个字母整齐的写上去。
于是有时我的英语作文会得满分。当然这要有某个老师批卷子批昏头的几率。
因为整篇作文我用的全部是汉语拼音。
即便是这样,有时还会有老师认真的在卷子上标出我某个拼错的拼音。
关于大刀这个劳动班长的问题,很多年后我在饭桌上问过大刀,大刀和吉光哈哈大笑,大刀吐了个烟圈得意的说,你知道的,我和吉光从小就认识,学校占了吉光家两间房子。于是我让吉大爷去给老师打了个招呼。咱们那个老师,你知道的。见了吉大爷这种有钱的,嘴能咧到耳朵后面去。
大刀说这话的时候让我想起那时小飞因为考试总不及格从而影响班级成绩最后影响老师奖金而被叫家长的时候。当我的蜡烛般的老师看见小飞的打补丁的家长的时候。那种威严,那种肃穆,那种大义凛然的表情。那一刻我和小飞真觉得叫完家长之后我们俩个就要被枪毙了。
只是小飞这位打补丁家长在被老师狗血喷头之后缓缓的说道,老师,其实我是小飞家保姆。您说我的这些话我一定转告给他父亲。
就是这缓缓的一瞬间。我的这位蜡烛,化掉了。
我想如果小飞的打补丁家长再告诉这位老师其实他是小飞家保姆之一话。我想我的这位蜡烛老师一准能直接蒸发掉。化都不用化了。
这就是我们祖国母亲乳汁浇灌出的华夏民族。这就是国情。没有平等。金钱和权力是衡量标准。无论是呱呱下地的婴儿还是呱呱要死的老人。甚至你还没下地还没死。就被享有这样的标准。
第一次冲突之前我一直以为大刀是看小飞不顺眼的,他一直憋着劲想胡小飞的。结果我成了放炮的。
就是这第一场架,牵扯到后来因为这一场架而引起的轰动校园的连环架。甚至到最后双方家长在校门口对峙。校长联合三个派出所亲自出面调解此事。或者说,如果没有这第一场架,也许我们都还在各自的生活中平淡无味的继续着。一辈子没有交集。
但就这样,仅仅因为一次普通的周末卫生打扫,十三岁的我和十四岁的大刀打坏了三张凳子。
想想那时是多么纯真,在家里连袜子都要家长洗的主,在学校里为了卫生评比或者说为了班主任的奖金而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