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悟到两个道理,我发现我一出机关思维总是最清晰的,于是信心满满。走到晓梅面前,问道,驴嫂,驴总呢?
晓梅捧书手都没有放下来,用文静而温柔的声音说道,去你妈的我们公司没有姓吕的总只有姓闫的总。
晓梅就是这样,总是提醒我老驴姓闫,其实有的时候我都快忘记了老驴的姓名,其实老驴叫老驴不光是因为长得像驴,还因为他的名字。
老驴全名叫闫律。我理解家长的意思,闫律,走谐音就严律。严格律己么,这很正常,只是老驴的父母做梦也没有想到,在所有乌七八糟的东西都汇聚一起的学校里,学习不行但想象力丰富的差生们很容易就会看着老驴,然后用标准的汉语拼音喊闫律叫,阉驴。
所以后来老驴对于他老驴的这个外号还是很满意的。最起码还保留着阳性。
吃晚饭前的这一下午我就准备荒废在老驴的真皮沙发上了,我穿着鞋躺在上面,叼着颗烟。有说不出的舒服。我是个随便的人,所以越随便我就越舒服。
吐了口烟圈,我问到,老驴,你最近生意不好么?
还可以吧,老驴说,最近往卓林房产上了些螺纹和钢管,加上一些建筑材料,把公司的底子全压上了,所以没什么别的项目能上了。
哦,压了多少?我问到。
公司的加上我的还有晓梅的不到一千个吧。
刚吸进肺里的尼古丁一下子全从嗓子眼里冒了出来,我被呛了半天,坐起来看着老驴,就你这五个人的公司往卓林上压了一千个?
恩,老驴点了点头,所以现在没钱了,不过我的公司不止五个人。五十个还差不多,还不加上我不认识的。
什么意思?要那么多人干什么?
老驴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了我一个问题,他问道,你知道卓林房产的最大老板是谁么?
不知道,我回答道,只知道卓林这个公司很出名,还涉足很多产业。
老驴点点头,深深的吸了口烟,说道,卓林的老板外号叫钢锯子。你听说过吧。
我又被呛了一口,何止听说过,十几年前在市郊开枪战,后来打死鬼子的那个钢锯子,谁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