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拽了我一下我立刻从刚才的恐惧中反应过来又补充到,我被摩托车挂到了。
老师说,好了你们快去医院吧。
我发誓当时老师真的是这样说的,他说好了你们快去医院吧。当时听到这句话我和小飞使劲松了一口气,因为我害怕老师倘若真的关心起来通知我的家长那我就完了。现在看来这都是多余的。
我和小飞特批了两节课的假去了医院,在医院小飞和我得到了医生护士细心的照顾,他们仔细的给我们擦了伤口,给我们消了毒,给我们上了药,我们咬着嘴唇忍着疼痛坚持了下来,然后一个医生对小飞说你们叫家长去交一下费吧,总共二百三十元。听完之后我和小飞刚从嘴唇上松下来的牙齿瞬间又咬了下去。
那时我和小飞的总体伤势比起来我比小飞要重很多,因为我的后背被甩了二十七道伤口,轻微的留着痕印,重一些的皮开肉绽,粘的内裤上都是血。而小飞后背都是一个一个的小坑,只有个别的稍微深了一点,但没有流血,于是小飞只好又回到学校借钱。
我在医院走廊的座椅上坐了快半个小时,期间有许多医生问我的伤势,当然他并不是问我的伤势有多么严重,大部分都是好奇我的伤势是怎么来的。
半个小时时间里我百无聊赖的跟他们编了很多理由,摩托车撞的,打扫卫生不小心掉扫把堆里了,路过工地的时候不小心摔进垃圾坑里了,最经典的是有一个漂亮护士问我的时候,我牛比的对她说我是被一群人用钢管刺的,这个漂亮护士不屑的哼了一声,说了两句话。
她说,瞎牛比,吹牛比。
她的六个字把我当时所有文思泉涌的想法全部化成了尿液。
之后小飞赶回来,后面跟着一个女同学,这个女同学是我们班的同学,叫西贝。就是这个女同学借给了小飞二百块钱,而这个女同学后来几乎影响了小飞的一生。一直影响到现在。
镜头拉回到现在。
大刀出狱后吃完团圆饭,大家便立刻散了。似乎也没有谈成什么事情,似乎从一开始也没有人想太认真的谈什么事情。
老驴、晓梅和手黑一起回了公司,吉光和阿强又开始了崭新的夜生活,倒是耗子执意要送我,于是和大刚小飞彭鹏一起走路回家。
路灯斜影,黑夜昏黄。五个人走在人行横道上,都不是太醉。
我问彭鹏,你就这么回来了?
彭鹏说,对,就这么回来了。
然后呢?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