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只要有西贝的地方,就有我和小飞,而庆幸的是那时我们都还纯洁,否则西贝是说不清楚的,虽然我没有意见。而后来又经过漫长的那么多年,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在小飞和西贝中间,或者说西贝在我和小飞中间,有时小飞也在我和西贝中间,在这不同的中间人里,我们究竟各自扮演着什么角色。
那天我和小飞在西贝家小区的长椅上一起坐到了天黑,爱情让小飞顾不上计算晚回家会带来怎样的疼痛。而西贝似乎也表现的很开心,这是我和小飞出乎意料的。
西贝很傻很天真的问道,你们每天回家都路过这里?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
西贝的问题让我有点小激动,站起来问道,你从来没有见过我们?
是啊,西贝说,我每天放学都没看到过你们。
我说,可是我们每天放学都能见到你。
西贝说,怎么可能,我每天放学都是一个人回家,从来没有见到你们。
我说,怎么可能,我们每天放学都是一起回家,总是能见到你。
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到,西贝,你是不是近视?
西贝说,你怎么知道的?我有几百度的近视,一直都没有配眼镜,配眼镜好丑的。
然后西贝又反问我,你怎么知道的,你也近视?
我有点沮丧的说,是啊,我也近视,56度的,在牛栏山就开始近视。
这意味着我们连续做了很长时间又没有意义又没有意思的事情,于是我又失望的说了句我草。
这时小飞广播员深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小飞说,不要听他乱讲,我们也是今天才偶然见到你。
西贝开心的说,这样太好了,往后我们可以上下学了。
小飞立刻在心里迅速的用路程除以时间,然后严肃的说,一起上学怕会迟到,我们可以每天一起放学。
我立刻绝望的说了一句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