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轻轻的露出笑容,用手抚摩着先生食指上修长的指甲,说,你的指甲竟然没有丝毫的磨损。
你们想要谁的碟,先生问到。
rose,我说。
然后拉起十月,告别了先生那张俊朗而惊愕的脸。
那时我和十月刚刚十八岁,告别了学校,我做网络设计,十月什么也不做,只是对我说,姐姐,我只需要你为我买万宝路的香烟。
后来先生总是为十月和我准备两个试听机,十月坦然的坐下来,抽出一根万宝路,带上耳麦,表情幸福而诡异。我在十月的一旁,一起被震到凌晨。十月喝先生煮的咖啡,我只喝可乐。
从那一年的十月开始,先生改了音响的名字,也改了店面的时间,十月生命,通宵营业,尽管在每个寒冷的凌晨店里只有三个人。
我喝可乐,十月喝咖啡,先生裸着脚穿着拖鞋在店里走来走去。然后听见十月对先生说,我要为你生一个孩子。
一瞬间rose奏出的琴声刺穿了耳膜,安静的就像碟面突然的断裂。
划痕不经意的把人毁灭。
第二天十月搬出了我的房子,我对十月说,公司变动,要去北方一段时间。
十月拥抱着我,说,虽然北方没有台风,但也没有摇滚,所以你要早早回来。陪我看台风,听摇滚。
北方没有台风,没有摇滚,也没有先生,那个第一次见到有些憎恨第二次便爱上的男人。他比十月大整整十五岁。
而我从来没有告诉十月,我也是在十月出生。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狠狠的失眠,直到先生敲开了我的门。
我问他,十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