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莲诺回过身，抬手揉了揉艾尔头顶的白毛。少年在她回过身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就切换成了薄唇微抿、眼尾泛红的模样。

“明天去好不好？”艾尔用清澈晶莹的绿眼睛望着伊莲诺，神色虔诚而真挚，像在望着救赎他的神明。

伊莲诺轻叹一声，“先给你上药吧。”

于是艾尔在伊莲诺的监督下，喝下了三分之一的药剂。在喝药的时候，他轻蹙着银白的长眉，纤长的眼睫轻轻地颤抖着，苍白的薄唇染上了药剂靡艳的红。

看着少年喝完药之后，伊莲诺吩咐：

“转过身去，趴在床上。”

艾尔乖乖地照做了，耳尖泛出一抹漂亮的浅粉色。

伊莲诺将少年身上的白袍褪至腰际。他背上绯红的伤痕便呈现在伊莲诺的面前。

伊莲诺用手指蘸了一点药，在少年伤口的边缘轻轻涂了一下，“疼吗？”

少年轻吟了一声，显然是有些痛苦。但他似乎不肯承认，有些别扭地摇了摇头。

如水的银发沿着他苍白纤细的肩膀滑落，在白绸床单上逶迤出优美的弧度。

“麻烦你忍忍。”伊莲诺说，“长痛不如短痛。”

在少年轻轻的喘息声中，伊莲诺很快就将剩下的药剂都涂在了他的背上。

“你只能趴着睡了。”伊莲诺怜悯地看了艾尔一眼。

艾尔侧过头，用绿眼睛看着她，“你可以拉着我的手吗？”

伊莲诺想拒绝，但少年又低低地呓语：“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