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点鸣不平。就那样的人也可以主一州事务,就因为人家擅长诗文经义。
自己那怕在数术上究竟到至境,也只能是一个看司天监大门的左班殿直。
这还是师父豁出老脸求来的。
对,自己这边是叫师父的,跟技艺传承一个类型。
不像人家诗文经义一般,都是称呼老师、先生之类的。
自己的师兄,熬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算是混了个司天监的太史……好歹算是文官。
自己……唉,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谁让自己就喜欢数术学呢。
“你叫贾宪?”
迎着烈日,贾宪在司天监的大门边有点迷糊。
从事自然科学的,大多数都严谨。贾宪也不例外,尽管是夏日,天很热,他一样是庄重的着装。
问话的来人也是正装,很规范。
人家也是左班殿直,但贾宪却知道,自己这左班殿直跟人家没法比,人家是官家身边人,前途不可限量。
“某正是贾宪。”
领头的好像是内宦,贾宪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很恭敬的回答。
“你可是省亲刚回来?可在汝州与冯主薄有过交谈?”
贾宪傻了,愣了,懵了。没想到一句闲话,居然给自己带来了麻烦!
不是听说官家对青苗法没态度吗?可找自己麻烦,很显然是要掩盖汝州数据作假的事了。
这可怎么办?
逃是逃不掉了。
“小的确实省亲刚回,也确实与冯主薄有过交谈。他是小的乡党,路过汝州,曾宴请小的……”
贾宪也不敢某不某了,再回话就成小的了。
别说这他一个左班殿直,就是都指挥使,在面对新军军卒和皇城司亲从官时,也一样直不起腰来。
他们是武衔,没文官的胆。
其实,贾宪的观点还是有点老。现在的新军里,就是普通的军卒,在占理的时候,梗脖子的能耐可不必文官差。
“别扯没用的,随我们走一趟吧!”
果然,还真是汝州的事发了。
“内监,可否让小的知会衙门一声,同时跟师父师兄道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