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到过呢?这小祖宗,一跃就跨过了天堑,登上了顶位。
钟念月也觉得没意思。
倒不是别的,只是秦诵等人也少来此地了,多在家中备考。三皇子也转了性子,不出来同他们呛声了。
钟念月轻叹一声:“走罢。”
只暗暗里有人叹了口气,道:“这钟家姑娘在国子监中读书,打过皇子,捉过虫子,却唯独不曾认认真真读过几本书。我怕只怕她连字都认不全,如此怎么堪当国母?”
“要入宫了,却还与锦山侯等人混作一处,成何体统?已经及笄,又非是孩童……”
“嘘,不要命了?”
此时有人插声笑道:“胡说的什么呢?耳听未必为实。且先等着瞧吧……”
“瞧什么?”
“她师承名师,并非草包。”
旁人一笑:“哈,你如何知晓?”
“若是如此,只怕早早传出风声了。”
他们看着眼前年轻的国子监新来的老师,忍不住暗暗摇头,并不认可他说的话。
却说这厢钟念月的马车上了街。
没行出多远,便听得一阵嘈杂议论之声,随即伴着惊呼声。
锦山侯连忙去凑热闹,问:“怎么了?”
旁人见他锦衣华服,不敢不答,道:“有人从边关千里迢迢而来,为告御状。在那府衙前,将头都磕破了呢。”
“告的什么状?”锦山侯问。
那人却一下闭嘴了。
锦山侯心头疑惑,回头道:“你们等着,我去问问清楚。”
说罢,他便拼命地往前挤。
好不容易,挤出了好长一段路,才终于挤到了前头。恰巧此时瞧见个挑着担子卖烧饼的,锦山侯心念一动,忙又掏钱先买了两个饼。
旁人瞧见他的动作,直忍不住翻白眼。
眼前这般惨烈悲苦情景。
他怎么倒还乐呵呵地买起了烧饼?
锦山侯怕那烧饼凉了,拿到手,便捂在了胸口。
而后他才隐约听清了前头,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悲鸣的人口中喊的是什么……
不多时,有人上来驱散了百姓,也将他们带走了。
锦山侯在那里站了会儿,瞧了瞧地上的血迹,这才转身往回走。
等到了马车边上,他先抬手敲敲门:“念念,念念,念念。”
钟念月赶紧掀起了帘子,怕被他念得耳朵起茧子。
“念念,烧饼。”锦山侯从怀里掏出来给她。
钟念月一笑,不客气地接了过来。
却是净了手,给旁人也分了些,一人吃上一小块,比一人吃两个饼要来得有意思多了。
“那厢出了什么事?”高长乐问。
“是状告,状告抢功。”
“谁人敢行如此猖狂之事?不知告的哪家?”
“是姓万吧。”锦山侯咂咂嘴道。
一时。
众人都是一顿。
锦山侯此时也才缓缓回过了神,他愣愣地望着钟念月道:“念念,你娘姓万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