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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木匠……他是个好人啊,我儿子小时候哭闹着要外面那些好玩的东西。我买不起啊。刘木匠就用木头刻出来那种猴子、狗送给我儿。那些小摆件别提多好看了,我本来想留着,但因为他……太惨,当时先生让把所有跟他有关的东西都烧了,我也怕,就听先生的话,拿去烧了。”

另一个邻居说:“刘木匠他为人不嫖不赌,也没娶媳妇儿,就是喜欢做手艺。他为人没话说,他说自己做木匠活说可能会吵到我们,每个月还给我们两百文补偿呢。”

一盏茶功夫后,苏苒之拿着地契走进来,直接关上门。

她默念一个炎火诀,因为最近灵力和功德都有长进,再也不是一簇小小的火苗,而是手心里直接出现了一捧火焰,其中还带着丝丝功德威压。

如今苏苒之用火越来越熟练了。

之前百姓们所说的那位十四五岁上山割猪草的少年,也是她和秦无救下的。

秦无在那少年面前凝出一个灵力盾,而苏苒之则尝试着用灵火弹开那块石头。

最后结果自然是少年毫发无伤的被常大夫找到,背了回来。

两人则一直没有在众人面前出现过。

苏苒之手捧灵火,走到木桩前。

“底下的鬼,听得到吗?”

苏苒之屈膝蹲下来,扬了扬另一只手里的地契,说:“我是来跟你讲道理的。现在我和夫君是这里的主人,按照规矩,你如今只是黑户。”

秦无看着如此姿态的小妻子,眼里的无奈被惊喜和笑意填满。

他还以为妻子所谓的讲道理是以德服鬼,耐心地劝他去投胎。

这种方法固然可行,但鬼一般都鬼话连篇,把劝说之人绕进去。

就连讲求普度众生的佛祖,对于恶鬼,也需要怒目金刚将其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