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对两个一手带大的孩子的感情是真的。
因此这会儿来会在听到大弟子喊‘娘’,就出离愤怒。
——那冥冥中的‘预见’,折腾了他不算够,还要来折腾他弟子吗?!
他分明见过子年的母亲,子年的全家人,跟那昭乐郡主连一根头发丝儿都不像。
更何况,那位传闻中的长公主是大安国国君亲妹妹,如果现在还在世,恐怕比子年大不了几岁,怎么可能当娘?!
大和尚掐了掐眉心,回忆说:“三十一年前,我路过你家,自那使剑之人手中救下你,你娘还有一口气,我记得清清楚楚,她跟昭乐郡主没有一点相像。子年,你娘跟你长得几乎一样。”
大和尚继续说:“此前你说自己放下了灭门仇恨,我原本不欲与你讲这么多细节,但……如果你脱口而出的认为那跟长公主相像之人就是你娘,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他看着一脸震撼的曹子年,说:“惠济,不要误入歧途。回去后,为师为你剃度。”
他所受过的苦,不想让弟子再受一遍了。
曹子年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他期盼了数十年的事情居然被师父这么轻易的答应了。
泪眼朦胧中,他感觉自己脚下的独木桥再也不晃了,而且有越走越宽的趋势。
曹子年重重点头,说:“我们还要治好小师弟。”
大和尚苦笑一下,他根本没底气:“为师尽力。”
苏苒之不动声色的喝完一杯水,继续给桌上几位倒茶。
斟茶讲究七分满,是待客之道。
苏苒之心中对那墨迹来源已有了猜测,但总归是她的私事,这会儿不方便给两位城隍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