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晦听了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时候才将视线落在谢伏危身上。
“谢伏危你真是本事见长了啊,都敢嘲讽起我了。”
“我看这八十一道雷鞭你是没受够,你还想尝尝问剑诛心的滋味?”
谢伏危并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句回复看上去没什么,可听起来却像是在讽刺沉晦一个化神剑修竟然觉察不到妖气,还没他一个元婴中用一般。
这才让沉晦给气到了。
“这妖修的确在宗门,可你手握着的才是斩妖剑。归根结底这是你的事情,与我没什么干系。”
青年垂眸看了一下手边的不知春,又看向沉晦。
“可是过不了几日我便要随苏灵他们一同去摘英会,到时候徒儿若是还未寻到那妖修,为了宗门弟子的安危,还是得有劳师父你出手了。”
沉晦没有顺着回应什么,他手腕一动,将桌子上的另一盏茶递给了谢伏危。
“师父,我不渴……”
“说了这么多也该渴了。喝了就自行回去,别在这打扰我和你师母赏月。”
这个时候谢伏危这才留意到沉晦的那把问心剑也放在了桌子上,窗外月光皎洁,柔和地流淌在了它天青色的剑鞘之上。
好似烟雨蒙蒙,说不出的柔美温和。
谢伏危从一开始就知道沉晦的道侣是以身殉剑而陨的,原本该神魂消散的。
最后沉晦舍弃了一魄这才将其留了下来,封在了问心之中。
这不是谢伏危第一次见到沉晦与问心一同赏月了,可从没有一次像今日这般难受。
好像心里一下子跟着空落落的,又似被什么蒙着,闷闷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