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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是,是竹俞告诉你的?”

“是又如何?”

谢伏危眸子沉了下来,低头直勾勾注视着眼前的人。

“琳琅,当年那只沾染了陆岭之妖气的青鸟,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所以故意隐瞒着的?”

琳琅感觉到从谢伏危周身散发的寒气凛冽,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她愕然慌乱地看向眼前的人,她以为青年什么都不知道,却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

“伏危,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怕告知了宗主陆岭之是妖修这件事苏师妹会受责罚,没想到……”

“没想到最后会成了催她性命的咒符?”

哪怕知道了一切,谢伏危也不能对琳琅动手。她只是隐瞒了一些事情,却并没有做什么旁的。

或者更准确来说是,就算谢伏危想要杀了对方,他也没那个资格。

因为琳琅是唆使者,而他是行凶者。

谁也没有资格指责谁。

想到这里谢伏危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头翻涌的情绪悉数压制了下去。

“我与你相识百余年,竟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真是讽刺。”

“伏危……”

“别唤我的名字,我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