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男孩很响亮地应了一声。

年轻父亲将儿子抱上了肩头,让其跨坐在自己的脖子上,面带笑意地从喻朝辞面前走过。

喻朝辞朝他们看了一会儿,随后翻了个白眼,自言自语道:“不就是让个手抓饼,搞得像在让皇位一样。”

又过了一会儿,他怄气地朝哥哥轰炸消息:“哥,承心的制度得改改了,这都大半夜了还有病患在广场里随意乱走,哪里像疗养院了?他们不用休息吗?”

“小孩子吵死了。”

“灵净楼后面怎么那么多熊家长带着熊孩子乱逛。”

“疗养病患的家属可以过夜,但把小孩子也带来是嫌这里太安静了吗?!”

喻晚吟看着这几条消息,突然举得莫名其妙:小鱼哥这是吃火〇药了吗?怎么突然跟孩子过不去。

发泄一通后,喻朝辞突然想吃手抓饼。每次生过气后,他就觉得消耗了大量能量,肚子会饿。

于是,在纠结了二十几分钟是否要去买手抓饼后,他终于找着小鱼干起身,往承心的西南角走去,那里总会有小摊贩聚集着。

然而待他满怀兴致地来到西南角的铁栅栏前,他发现整个西南角居然空空如也。

“老板,你们今天没在承心这里摆摊了?”就想吃手抓饼的人打电话问道。

手抓饼老板道:“哦,今天城管管得严,刚来抓过一波了,我们就跑回自己店里了。你想吃啊,但我这边还有好几个饼要摊,要不我先给你做上,你方便的话来我们店里拿一下吧。”

抱着猫的人有些烦躁。西门和南门常年锁着,要去店里拿饼还得绕到北门或东门。

今天连老天爷都作对,存心不让他吃手抓饼。

“那算了,你继续忙吧。”心力交瘁的人挂断了电话。

然而就在他抱着猫想走人的时候,透过铁栅栏,他隐约看到有个身形高挑,穿着厚实羊绒风衣的男人朝铁栅栏过来了,手中拎着两大包东西。

再仔细一看,来人是陆他山。

陆他山很快走到栅栏前,然而在看到另一头的喻朝辞后,他愣了一下。

一些列疑问瞬间爬上喻朝辞的眉宇。

对视的两人谁都没说话。

在短暂的沉默后,陆他山退后了两步,将两大袋的宵夜拎到一到手上,随后冲刺,跳跃,干脆利落地翻上了铁栅栏,行云流水似的从两米半高的墙上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地上。

这一套□□动作熟练得,简直就像个惯犯。

喻朝辞:“……”

陆他山起身,吹掉了粘在手套上的干草,拎着两包宵夜从他身边走过,如同什么都没看见。

这就很离谱。

“喂,你当我是空气啊。谁允许你出承心的。”他凶巴巴地朝陆他山叫道。

陆他山止住脚步,犹豫片刻后从两包夜宵中拎了一个手抓饼出来,说:“买多了,手抓饼给你,就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