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所有女人、所有财物、所有权力都要高等,这是教团从小到大告诉她的真理,真理没必要去解释。
……和以前一样,这本该是无所谓的事。
如果薛谨也在心里挂念着一个低等的“独特”,所以才对她使用这种普通称呼……那也没必要解释,没必要解释,这是仆人的失敬,仆人的愚蠢,她才是最高等的,最高等的生物不屑于搭理……
“好的。你确定是这款粉饼吗,小姐?”
……气死了!气死啦!呸!呸呸呸!混蛋!混蛋!大混蛋!
沈凌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气得攥紧了肯德基甜筒皮——冰激凌早就在一个多小时前被她舔完,只不过她不舍得丢掉奶白色的甜筒皮。
此时,沈凌已经全然遗忘了自己想留回家的甜筒皮,她“咔擦咔擦”用力咬着最下面的华夫片,想象这是薛谨的胳膊。
而她目前正站在化妆品柜台旁边,听着薛谨和那个女服务员交谈。
“是的,小姐,我想要一款和这种粉饼一模一样的……”
“不,不需要套装,小姐。”
“也不需要今年的新品。小姐,能麻烦你查一下还有没有货吗?”
沈凌,再一次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为什么她一直没发现?
——因为薛谨这几天基本都是和沈凌待在家里活动,出门采购时也会一直带着沈凌……他这几天在沈凌视线范围内打交道的陌生人只有超市收银员,商店收银员,银行职工,那几个突然来拜访的朋友。
好巧不巧,这其中只有超市收银员是女性,而每次薛谨收银结账时,都会把沈凌哄到超市出口外的小食贩卖处等待,再给她零钱买小零食。
她忙碌于嗦着手指吃冰棍或咬吸管喝牛奶,就从来注意不到那边的薛谨在付账时与收银小姐的交谈。
……这原来真的只是种礼貌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