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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谨。”

沈凌咳嗽了一下,再次申明:“我真的同意和你离婚哦,我非常非常愿意。”

和你自己的运势说话去。

“而且我们早就达成一致,你只会多待七天……”

是吗,两个月后你还在我的背包里睡成一滩猫饼。

“我也很喜欢你两个月前给我烤的香橙味杯子蛋糕,我知道那是告别小蛋糕,所以我吃掉了整整一盒——但卡斯说告别小蛋糕只有告别那天才能吃,结果那天没有顺利告别,我实在是没办法把吃下去的小蛋糕还给你……”

卡斯,很好,“带坏小孩”名单上又多了一个人。

“……所以,”沈凌总结道,熟练地把脸往他贴住自己脸颊的手掌里蹭蹭,“阿谨,不要生我气啦,事情发展到现在也没办法?”

……唉。

“我没有生你的气,沈小姐,我也不会因为没能成功和一个漂亮女孩离婚而生气。”除非我是个幸运e的神经病,我想我是的,“把你想吃的派吃完,然后我们应该回旅店休息了。”

哦。

……但你刚才看上去很不开心,而且你什么都没吃。

“工作并不是玩耍,沈小姐,而且我并不是很喜欢e国的食物。”

薛谨顿了顿,面对沈凌瞪圆的眼睛,友善解释,“你刚才把你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

在垫着小软垫、摆着小玩偶的背包里躺着玩和蹲守在海岬旁的灯塔顶部一连击退三波魔物潮并不是一个概念,但是薛谨选择一笔带过——工作会令人疲惫,这是普通人之间默认的定理,而不是一个被捧在金字塔尖长大的祭司该明白的事情。

魔物潮平均每七个小时出现一波,在这个临海的区域该频率直接上升到了三小时一次——作为负责瞭望观察、时刻占据最高处的狙|击|手,薛谨的休息时间其实比团队里的其他人少很多。

他们可以去喝酒然后享受第二天的宿醉,黄昏时换上装备重振旗鼓;薛谨则要赶在早晨的太阳出现之前回到自己的瞭望点,以免被行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