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薛妈妈逐渐清醒的脑子,第一时间闪过了昨晚回到家后的场景。
以行为艺术的方式悬挂在厨房各个奇异的角落的杯碟……客厅地毯上乱丢的玩具……扔在卧室地上的客厅抱枕……
嘶。
薛妈妈猛地坐起, 再也没有空闲去体会自己第一次睡懒觉的奇妙快乐,撸起袖子就向门外走去——
打扫卫生!整理厨房!然后给沈凌做饭,对了,不知道她吃了多少天的外卖——
“阿谨中午好!”
客厅地毯干干净净,厨房餐桌也干干净净,茶几旁的软垫上,端坐着一个头发金灿灿的漂亮姑娘。
漂亮姑娘端坐的姿势是鸭子坐,一向不安分的手也正正好好摆在了膝盖上,冲他笑的时候还露出了白白的牙齿, 就差头顶“唰”地打下一道阳光宣告女神降临。
正怀揣着妈妈的自觉撸起袖管的薛谨:“……”
他默默把袖管一点点放了下来。
接着,反向折回卧室,从床上那些被沈凌叼来搭窝的个人物品中找到了自己的眼镜盒,把眼镜戴上。
又从卧室门后的挂钩找到了自己的夹克外套,从外套的内袋里翻出了婚戒,把它重新套在无名指上。
最终,薛谨再次走出卧室。
他推推眼镜,轻咳一声,瞥见茶几旁鸭子坐的漂亮女神像抖抖肩膀。
“凌凌。”薛谨顿了顿,“沈小姐,你对这个称呼没意见吧?”
“……不准再叫我沈小姐了!你昨晚已经说了这个称呼,而现在我钦点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