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笑什么?】
【……我笑了吗?】
咦。
似曾相识,与数月前某个下雨的地铁出口前的对话一模一样。
而在那以后他新养了一盆风信子,新娶了一个老婆。
“你干嘛笑呀?”沈凌见这人发愣,又不依不饶问了一遍,“你觉得我很好笑吗?你觉得本……我包养不了你吗?”
那个仆人说的,“包养”就是“看上哪个男人就把他弄过来盖章宣布所有权”!
薛谨新奇、迟缓地理清自己的思绪,再一次错过了沈凌口中冒出来的“包养”。
“我想……”他慢慢地、慎重地整理出脑子里的东西,“凌凌,这是因为,你很可爱?”
“每次注视你,都会令我开心。因为妻子可爱而笑出来,大抵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说这句时并不是平和叙述的口气,带着点自己也不清楚的迷茫。
在沈凌眼中,是自己那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仆人,第一次显露出“茫然”的意味。
不知怎的,祭司眼前闪现出了一个自己似曾相识的男孩。
男孩拥有藤紫色的眼睛,安静跪坐在木制回廊上,长长的袍角像候鸟的翅膀那样在他身后铺开。
他稍稍歪头,温顺垂落的头发令人想起被晨雾笼罩的薰衣草田。
【你真可爱。我好开心。那,现在,我可不可以笑笑?】
“……嗯,大抵是挺正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