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只能从桌上冒着热气的饭菜和枕头上的余温来判断他是不是来过, 她甚至捕捉不到对方的影子。
“我不睡懒觉了。”
某天, 深夜回来、踮着脚轻轻踩过木地板的猎魔人吓了一跳。
卧室上方那盏灯被猛地打开,床上角落里鼓鼓的一团动了动。
他急忙遮住双眼, 稍微调节了一下那双工作状态时太过恐怖的异瞳, 重新放下手时便看见了清醒的沈凌。
鼓着脸的妻子, 从鼓着的被窝里爬出来。
“我不睡懒觉了。”
她又强调了一遍,把脸蛋搭在床沿上,用准备在垃圾桶上扑咬敌人的姿势死死瞪着他, “明天我要和你一起走。七点?六点?唔、唔……五点半也可以!”
明明以前无论工作休息都是和他待在一起的!
薛先生:“……”
作为一个正常雄性,他俯视的目光无可避免地顺着这个弓腰翘臀的可怕姿势慢慢往下。
……但作为一个妈妈,他轻咳一声, 撇开了视线,同时伸手把那太挺翘的曲线用被子紧紧盖住了。
又被拉被子拉到只露出一只脑袋的沈凌:“……”
她皱皱鼻子,目光更加凶狠, “嗷呜”一声扑了过来。
薛先生把她接住,无奈地忍受工作夹克上被蹭动的折磨。
蹭了半晌,妻子抱着他仰起了脸,这次把脸蛋搭在了他的胸口上防护用的符文绳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