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絮叨的叮嘱,很平和的口气。
“……阿谨你真的不辛苦吗?你刚才说已经和别人商量好,所以现在要多工作几小时,回不来……”
“嗯,不辛苦。”
那边嘈杂的背景音远了一些,也许是某人极细心地稍微挪了几步,远离发出噪声的源头,以此来表达自身清闲。
“只是像电视里那样的额外加班而已,凌凌。你知道我没什么能力,帮同事顶班是不会做很忙碌的工作的。只是暂时不能回来……但放心,明早我会替你准备好外出的便当。”
“……真的真的不辛苦?”
“嗯。早点休息吧,晚安。”
通话挂断。
沈凌呆呆地坐在床上,继续抱着收音机。
明明是想替对方分担,收回之前提出的“陪我玩”。
可她刚才误打误撞地提出了一个更加任性的要求。
而这个更加任性的要求也被满足了——即使此时薛谨不在她身边,即使此时他们并没有进行什么亲密的接触,没有吻或抚摸来或多或少软化他的态度心情——
阿谨也答应了。
究竟是为什么呢?
沈凌往枕头里倒了倒,觉得很苦恼。
答应自己的一切要求,服侍自己的一切需要,本就是祭司仆人理所应当的义务。
但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突然意识到,她竟对这理所应当的事实惴惴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