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薛谨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尤其是最亲密的时候,他看着沈凌的眼睛,忍不住想对她凶一点。
凶一点,再凶一点,更凶一点,最好能留下她在自己身上同等留下的痕迹,最好能让她哭哑嗓子,最好……
嘶。
这份暴烈的只有单纯拥抱她时会纾解一点,还有就是喂她喝血时,心里会有种奇异的满足。
他隐瞒沈凌,偷偷把血滴在杯子里喂她根本不是担心她发现后伤心,更和什么“不能让爱人发现我受伤”的矫情心理无关。
纯粹是这样做,会让他满足。
薛谨知道这可能是份病态的占有欲,知道这不是一种好的发展,所以他努力在调节自己,通过控制和沈凌之间的距离,通过把握力道,通过减少亲热的次数来让自己习惯浅尝即止……
他告诉自己这都是那抹情绪融合的影响,逼自己相信。
……但事实不是的。
那抹强烈的、纯粹的怨恨,只是个放大镜,放大了他内心深处本就存在的龌龊。
曾经的薛谨失去怨恨才能长大,因为那时摆在他面前的是条常人走不出来的道路。
现在的薛谨拿回怨恨,才发现自己有那么多贪婪可怕的渴望——而他是压抑了多久,又有多么想实现它们。
凶狠地吻沈凌。
凶狠地留下痕迹。
凶狠地让她哭。
在她哭的时候伸手去拨弄她的小尖牙,故意让她咬破指腹,让她用迷迷糊糊的表情舔掉自己手指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