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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河北岸,马余青狡铁骑似黑压压的乌云展开,百余凶猛的灵禽,在高高的云层里若隐若现,监视着千里大地的一草一木。
三千余匹青鳞狡马,都全身都披挂马铠,只露出猩红色的眼睛,而马背的骑卒,全身也都遮闭在漆黑如墨的淬金甲中,手持战戟,仿佛磐石与胯下的青鳞狡马浑成一体,不容摧毁。
虽然陈海对河西大都护将军府帐前的几支精锐,都没有亲眼见过,但听沈坤、葛同他们唠叨,还是耳熟能详的。
眼前这支铁骑,就是由武威神侯董良族弟、铁流大营都护将军董浦亲领的墨甲骑营;董浦同时也是太微宗屈指可数的道丹境强者。
不管是厉向海派人传信,还是有其他内门弟子,从双峰石寨其他方向突围出去,董蒲得知黄龙渊惨败的消息应该还不足三天。
就在三天不到时间内,董蒲就集结三千铁骑,横跨两千里路程,从蒙邑驰援玉龙府,就可见墨甲骑营的精良了。
三天两千里的驰骋,马背上的悍卒还都还能不露疲态,每一人少说都得有通玄境中后期的修为。
看到墨甲骑营,仿佛铁铸崖岸一般出现在陈桥寨,陈海他们都大松一口气。
三四百人杀出玉龙山,最后就凭借顽强的意志支撑,这会儿看到援兵泄了气,好些人甚至都站立不住,要瘫软下来。
河对崖的铁骑却多以怜悯、蔑视的目光乜视过来,似乎都难以想象这场溃败的发生。
很快,从中军方向驰来一队骑营,为首的青年骑将在河对岸停住马,削瘦的脸,坚毅如铁,眼睛透漏凛厉的寒芒,在陈海这一群衣衫褴褛的溃败逃卒身上扫来扫去,视线最后落到厉向海等人的身上,厉声喝道:
“来人,将这些败兵之卒都给我拿下,押进陈桥寨看押起来!”
葛同、沈坤他们一阵惊扰,没想到好不容易杀出玉龙山,看到援兵,还没有热泪盈眶的哭诉一番,就要被当成囚犯一样看待,谁心理能承受接二连三的打击?
“褚世南,你是什么意思?”解文琢受不住这个气,喝斥对岸的青年骑将。
“我是奉都护将军令行事,捉拿你们这些败亡逃卒,解文琢,你要有什么意见,日后要有机会你跟都护将军提就是。”青年骑将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