刍容这时候没有被直接气疯,就已经算道基修行深厚的了。
“刍师兄倘若想找人切磋剑道,我与杜师兄都可奉陪。”冉虎说道,他没想到陈海三言两语就将刍容挑逗得要失去控制,已彻底失去辨经析义的从容,陈海这就已经帮了他们大忙,这时候就不能怪陈海耍滑头,而该是他与杜镛接下刍容提出的武比。
“今日说好讲经为乐,要比也是文比,”黄衫青年华哲栋作为今日辨经会的召集人,这时候直起腰,如藏雷电的一双厉眼往陈海扫来,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董师姐如此说了,我也信这位陈海师兄应是辨经之高手,还请台上坐,华某人修行有诸多疑问,说不定今日要找陈海师兄能指教一二。”
“……”陈海见华哲栋这时候又强出头,自以为是华氏的嫡支子弟就能对太微宗的弟子指手画脚,忍不住叉腰而笑起来,粗鲁地说道,“陈海不过是军中莽汉一个,不懂什么叫文比,看诸多兄弟一个个都要打哈欠,想必也是听你们在那里装模装作的谈经论道,无趣得都嚼出屌味来了。要比,咱们就武比!”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陈海刚才死活不跟刍容登试剑台,这会儿竟然提出要跟华哲栋武比,大家怎能不惊掉下巴?
华哲栋可是掌握真意雏形,又是辟灵境巅峰修为境界的人物!
“陈海师兄提出武比,华某人自当奉陪。”华哲栋冷冷一笑。
“咱们武比也不要那么复杂,”陈海边说边往水潭边走去,指着悬崖前几根垂入深潭的铁链,说道,“我刚才听吴景林师兄说这些铁链都连接着一头镇潭铁牛沉入潭底,每头铁牛重六千八百斤。我陈海没有其他本事,就是气力比人大一些……”
陈海走到铁索前,一把抓住比他手臂还粗两倍的铁链,胸臆间悍然涌起拔山而起的气度,将绷紧的铁链拉出一尺。
在场的诸弟子都知道镇潭铁牛的事情,每头铁牛到底有没有六千八百斤重,之前谁都没有想着要亲手去试一试,但想来学宫也没有必要夸大其事,这时候见陈海竟然将绷紧的铁链拉起一尺,大家都倒吸一口凉气。
好神力!
每头铁牛重六千八百斤,减过潭水浮力,也足有六千多斤重,在场大部分弟子都没有尝试拉起如此重物,也难以想象六千多斤有多沉重,就看陈海袍衫下双臂的肌肉像铁块一样的隆起,绷紧的四肢、骸躯就像一张拉开弦的巨弓,那恐怖的力量似乎随时都会喷薄而出;而陈海双足所立的石岸这时候也咔咔作响,都承受不住压力而崩裂出细裂纹来。
看到这一幕,大家才确信每头铁牛足有六千八百斤,也为陈海看出粗莽的外表下竟有如此神力而暗暗心惊,心里都想妖蛮里有如此神力,也是万里挑一啊。
陈海将铁链连续拉出十数米,就又将铁链放过去,气定神闲的拍拍手,转身跟华哲栋说道:“华师兄要能将这铁牛从潭底拉出来,便算赢了。”
华哲栋也为陈海的神力心惊,但心想他将六七千斤重的铁牛从潭底拉出也是轻松,就挽起袍袖待要走下石台。
“诸多师兄都能看陈海才辟灵境初期修为,实不相瞒,陈海除了两臂有些气力,迄今才修成六条灵脉,实在汗颜得很,而华师兄是十二主气脉都修炼到大周天圆满的人物,想必也不会占陈海的便宜,”陈海继续说道,“那这样吧,华师兄要能两根手指,不,我也不能占华师兄的便宜,那就算华师兄三根手指,华师兄要是能用三根手指将镇潭铁牛从潭底拉出来,便算是陈海输了如何!”